坑缘更。墙头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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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糖酥】君若明月,明月如君

酥糖酥无差,不明显的双向暗恋以及苏怼一人粗壮的单箭头

1.
比起十五的月亮,苏三省更偏爱十七。十七的月亮经过了极度的圆满之后,已经模糊了轮廓,只依稀辨得个圆形模样。苏三省并不懂得欣赏至圆至满的美,过于完美的形状只会让他不由得心生厌恶,正如他看不惯唐山海一般。

今晚的七十六号格外的冷清,苏三省一个人坐在不大的三分队队长室里,心智缺缺的翻动着不久前姐姐送过来的书。

姐姐虽然不识字,但书是好东西,这点姐姐还是知道的。好东西总是不嫌多,是吧?

苏三省还记得不久前姐姐把书给他时说的话。估计又是那个推销的跟她说的吧。一番甜言蜜语之后,随手塞给她一本价格并不便宜的书。

铜版印刷的书倒是不常见了,这书店的店员还算有点良心。只不过,面对乏味的纸张,苏三省依旧是提不起兴趣就是了。

桌上的水已经凉了,习惯性地喊着阿强,回答他的只有走廊无尽的回声。

哦,对了,他们都一块出去赏月了。

没错,赏月,听起来真是个可笑的名词,对他们这帮令人厌恶的汉奸来说。

这似乎是七十六号的一个小小习俗,捡个云淡月明的日子,一起出去聚餐喝酒畅谈人生。与其说是这帮汉奸有什么高雅情调,倒不如说是他们在这战乱年代欺骗自我的自娱自乐罢了,借助一个虚假的机会短暂地忘记身份忘记家国。

听阿强说,半年前的聚会中,醉酒的扁头扇了毕忠良一巴掌。

老狐狸被扇了一巴掌,可真有意思,但苏三省一点兴趣都没有。

约莫是晚饭饭点的时候,一群人就吵吵闹闹地出发了,是苏三省看着他们离开的。

“苏队长怕是没有什么兴趣和我们一帮庸俗之人虚度光阴,我们也就不浪费苏队长的宝贵时间了。”临走之前,陈深似乎怕苏三省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可以跑来说了一句。

话中的弦外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苏三省向来是不屑于逞一时口头之快的,只是回过身,不想去理会陈深话语中那一丝讥讽。

2.

苏三省像只难以被驯服的狼狗,游离在群体之外不被接纳,也不肯融入。

孤独是一种不会被习惯的钝痛感,他想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不知何时会突然窜出来,在你的心上狠咬一口。可那又能怎样呢?孤独的人仍旧是孤独,一个人在原地舔舐自己的伤口,等待着下一次的扑咬。

苏三省曾定义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甚至是孤僻,因为他的喜怒无常,因为他的乖张脾性。只是现在,又有点不一样了,在他忍受孤独的钝痛时会有人向他递出手帕,为他擦去污秽的血迹。

唐山海。

七十六号的夜晚是看不到月亮的,不甘的游魂在这里徘徊,纯净的月光丢弃了这里,资本主义糜烂的彩灯也吝啬于施舍这里一丝光亮。

这也是苏三省从一开始就怀疑唐山海的原因。

如果各用一个词来形容唐氏夫妇的话,徐碧城一定是单纯,而唐山海则是干净。苏三省读过的书真的不多,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词汇。或许有更好的更加符合他气质的词来形容他,但苏三省都觉得远不及“干净”来的贴切。外表的干净整洁,以及灵魂的纯净无瑕,不被黑暗所侵染的光明。

所有的所有,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或者应该说,所有与正面有关的词都不应该出现在七十六号。

3.

处里能走的人都走了,自己在带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意思。苏三省理了理桌边散乱着的文件,将其与未看完的书一起随手收在了一旁的柜子里,拎着一提啤酒上了天台。

呼啸的夜风像是饥渴多年的酒鬼,不等苏三省完全挑开瓶盖就迫不及待地抢先饮了一口,吹开了淡黄的酒沫。要是在灯光下,它应该是令人安心的暖黄,抬起一只手护着酒,苏三省想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苏队长真是好雅兴,这是在……赏月?”唐山海调侃的话语冷不丁地从背后传来,吓得苏三省呛了口酒,平日里再温和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听起来也免不了让人发怵。

“苏某可没有唐队长这般的情调。"被酒精浸润过的声带震动,发出了比平时更为低沉沙哑的声音,“唐队长比三省早来处里,不会不知道这七十六号是看不见月亮的吧?”

“这个唐某倒不是很清楚。唐某知道的是在这七十六号,一不留神就看不到太阳了。”扯了句浑话来应对对方微醺之后的胡言,唐山海也捡了瓶酒,自然地走到了苏三省的身边比肩坐下。

“呵呵,和唐队长聊天还真有意思。”如果可以,他想和唐山海这样一直聊下去,“只是 ……苏某还不知道唐队长的来意?”

4.
苏三省不知道唐山海的来意是为何,唐山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和兄弟们举杯高饮,陪着“夫人”,而不是在工作地点,陪着一个工作狂,自己的对手,吹着冷风喝着闷酒。

其实……

只是在人群之中多看了你一眼,就再也不能忘掉你容颜。

苏队长那委屈的小眼神,让唐队长一整个晚上都处在精神混乱的状态下,明明“夫人”就在身边,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丈夫背着妻子在外面偷腥的感觉?

那寂寞的表情,仿佛就在抱怨着,唐山海居然背着他自己出去玩,真不是个东西。

对不起,我不该背着你拈花惹草,花街柳巷,颠鸾倒凤 ……呸,我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一定是刚刚被陈深的格瓦斯灌到晕了。

总之是唐山海中途胡乱地找了个借口,偷跑回了处里。

“游戏输了,毕忠良罚我回来做件事情。”认真思索原因无果的唐山海果断地胡扯了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但让他更加难以置信的是,苏三省居然信了,虽然他只是含着尚未吞下的酒液含糊地应了一声。

苏三省对唐山海总是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信任感,就像那日在狱中,断然相信唐山海会帮助他一样。

5.

唐山海是一轮明月,一轮被苏三省深深厌恶着的明月,一轮被苏三省在心底悄悄憧憬着的明月。

嘘,都说了是悄悄的,苏三省自己是不会承认的,更何况,这轮明月还正在他身旁不知疲倦地散发着光芒。

长久浸泡在低度酒精中的大脑自然是不肯好好工作的,顶层呼啸的风声更是淹没了传入苏三省耳里唐山海的最后一丝话语。

“唐队长。”苏三省难得的低垂着头,打量着手中半空的酒罐,故作无意的问起,“唐队长
回来可是为了苏某?”

苏三省知道,唐山海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的。唐山海努力拔高的音量都无法穿透风的屏障,更别提苏三省刻意压低的声音了。

不用去等那根本得不到的回答,一脚踢开脚边散乱的酒罐,苏三省逃离了天台。

碎发在风的帮助下挣脱了发胶的束缚,软软地垂在额前遮挡着视线,昏暗的走廊在眼前的幕布下半遮半掩,黑暗在尽头张开了大口,磨亮了餐刀,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响声是它的餐前祷告。

再完美的的望月也终会被黑暗侵蚀,它最动人之处,便是它借来的光辉被一点点剥夺时发出的无人听见的呻吟。

——————————————————FIN.


啊,就这样,end了。本来是想写在漆黑的天台上酒后乱性,结果还没开车就发现车轮漏气了(bu.结果就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还爆肝爆了字数。

想表达的是糖堆是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望月,苏怼是主动投身黑暗的朔月。当然了,天空中不会有两轮月亮。苏怼想要把糖堆拉入黑暗。这种莫名其妙又不甚明显的主旨。这对理科生来说,只能说,我尽力了。
还有想写的就是双向暗恋,不知怎么了就变成苏怼一人的粗壮单箭头。

还有第一节递手帕那里,其实更适合省男的吧。

七十六号看不见月亮什么的,纯属lo主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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