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缘更。墙头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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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Young And Beautiful(老年梗!

弃权声明:角色属于他们自己,ooc属于我
老年!马克 x 老年失明!华多

summary:如果没有Facebook,他们会怎么样?


0.

年复一年,高潮在我们眼前消退,我们扑了空,没有关系——明天再跑快一点,手再伸长一点,总有一天,我们总有一天——
于是颠仆向前,逆水行舟,一次一次,退回过往。
                
                     ——F·S·弗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注

1.

你一定难以想象离开了Facebook的马克会是什么样子。

闭上你因吃惊而大张的嘴吧,在大家都在猜测马克这把老骨头还要占据CEO的位子多久的时候,马克就毅然宣布他退休的消息。他总能给人们带来无限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令人们同样难以想象的是Facebook没有了马克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

但这一切都已成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马克早已不再年轻,他不想把自己一生的心血一起带进棺材里,尽管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已经老得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现在让我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吧。没有了Facebook的马克只是一个比一般人聪明的小老头罢了。他甚至连电脑都不碰了,在他的个人调养师的强烈要求下,每天就散散步浇浇花,像每一个赋闲在家的退休老人一样。时间磨灭了一切专属于马克的标记。

有时马克会静静地躺在藤椅上,躺在午后的阳光中,手指在扶手上跳动着。他还是停不下来,这陪伴了他的一生,甚至还赔上了他最重要的人。

如果没有Facebook,我们会怎么样?

2.

马克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坐在原地苛责命运的人。
许是命运对他太好,无需责问。他这一生得到的太多,失去的太少。

飞机开始降落,马克坐在他的座位上,不复平静。

他给自己定了飞往新加坡的机票,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在很久以前就解雇了他的秘书、家政,自己照顾自己,处理生活琐细,一人生活,孑然一身。

迎面扑来的咸腥海风没有一点熟悉的味道,而马克却无端地产生了踏实的感觉,就像迷失荒漠的行者,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宿命的出口。

充满热带风情的棕榈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早该到来的陌生人,看得马克的心砰砰直跳。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大脑发送了错误的信号,甲状腺分泌了过多的激素,血液直直装上心头,心脏高速跳动,让此时的马克看起来蠢极了。人老总是会变蠢的,即使是马克也不能逃过时间的法则。从前锋芒毕露的他现在只能呆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陌生风景,忍受一阵阵莫名的焦虑。

3.

马克的这次新加坡之旅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度假,一个永远都不会结束的长假。

他会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异国的街头,像曾经的他一样。

或许他会在一个冷清的傍晚,在一个冷清的街口,越过稀少的人群,遇上同样年迈的他。

他相信自己能够一眼认出他。

他相信岁月峥嵘,上帝也不会夺去他如灌了蜜般的眼睛。

他是个无神论者,但他也是个有着坚定信仰的犹太人。

只是他的信仰已经离开他太久了。

4.

马克想象过无数次与他的重逢,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地点,在硅谷,在哈否,在新加坡,又或是在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镇。

但每个场景无不是以悲剧收场。

当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哪怕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一切都会殊途同归。

“萨维林先生,请你走慢点,马克被你落在了后面。”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出了熟悉的名字,把马克拉出了思想的沉潭。

“哦,爱丽,我很抱歉,我只是想一些事情想得太投入了。”被称作萨维林的先生转过了身,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先生?我想你需要帮助。”站在不远处的马克鬼使神差般地上前握住了无助的手,对上了那位先生的褐色眼眸。

“谢谢您,先生。”爱丽和马克已经赶了上来——和他同名的那位是只导盲犬,看起来像只边牧,却有着褐色的卷毛,很是奇怪。

“这没什么,事实上,我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才走过来的。你好,我叫马克。"摆了摆手回应了爱丽的道谢,马克回答,以他不复当年的语速和未曾有过的幽默。

“真巧。”爱丽是个开朗的年轻女孩,爱着明显的南方口音和马克先聊了几句,只是旁边的萨维林先生却未发一言。

上帝没有夺走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却偷去了专属于它的光彩。

萨维林先生已经在爱丽的搀扶下远去,那双无神的眼眸却在马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5.

“真的是太感谢您了,先生,要不是您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是和爱丽几个星期的相处下来,马克听到次数最多的话。

“你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倒是真不知道你之前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萨维林先生的。”马克抱着臂看着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孩。有些缺点不是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失的,虽然这并算不上缺点。

“不,只是因为有了您的帮助我在照顾萨维林先生的同时有了更多私人时间。再次衷心地感谢您。”

从某个下午起,马克就开始频繁光顾这家小调养院了,并且在“不经意间”结识了这位名叫爱丽的年轻姑娘。

爱丽很喜欢马克这个喜欢絮絮叨,有着不合时宜的幽默的卷发小老头。和严谨的萨维林先生不同,马克总是微驼着背,蹬着他的人字拖,戳着小拐杖,在平坦的路上迈着沉重的步伐,显得是那么……不修边幅。

可马克一次次却用他对萨维林先生无微不至的关心推翻了爱丽的结论。

他有着常人远远不及的细心,能够看到爱丽的每一处细节疏漏,他对萨维林先生的喜好了如指掌。

就像一台机器人,总能迅速地检出成千上万的代码中存在的每一个漏洞。

原谅她这么形容一个老人,这是她身为一个程序员的惯性思维方式。

所以她在面临长达一个月的公差时,她第一时间选择了向马克求助,而马克也如她所料很爽快地答应了她。

6.

爱丽出差了,她还把那条名叫马克的导盲犬托付给了邻居。临走之前,她和爱德华多说她已经找到了能代替她工作的完美人选,并且保证了他一定会满意。

倒不是说爱德华多已经老的连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了,一个盲眼老人独自生活是很不方便,但这不意味着他所有的事情到要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能完成。要知道,这位躺不住的老人经常在爱丽不在的时候一个人摸索着扶墙走出调养院在小花园里逛上一圈。

而现在他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这是他和他的新护工第一次见面,他清了清嗓,斟酌着怎么打破自门被推开以来后长长的安静。

然后,他听到了:

“你好,我是马克,我能叫你华多吗?”

7.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马克走的前一天,爱德华多还是不能确定这个“马克”是不是他想的那个。

几分钟前,爱德华多刚拒绝了马克想要抱他上床的要求。

盲人有着惊人的听觉,马克的声音带着岁月的痕迹,没有时间的积淀绝对塑造不出这般的低沉嗓音。这是他努力提快的语速也掩饰不了的 。

尽管他再三声称自己练习击剑多年身子骨硬朗得很,爱德华多还是坚定的拒绝了他。

他抬高了手想要轻轻推开马克,触碰到的却是一头熟悉的卷毛。

太多的“巧合”逼着爱德华多打开记忆的沉箱。

不,那个马克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会像现在这般细心地照顾我?爱德华多一次次告诉自己。

“Mark?”手中的触感在片刻后消失,曾令他痛彻心扉的名字从他口中滑出。

“I'm here for you.”

8.

“沙沙——沙沙—— ”

是风在拉扯树姑娘的绿裙子的声音。

“啾啾——啾啾—— ”

是檐下燕子在和麻雀争夺地盘的声音。

爱德华多失明后,曾经被他忽视的杂音都一股脑地涌向了他。

他花了三十年去细细品味自然,可他的世界却在马克离开的那一天重新陷入了寂静。

他忽然想起了有一天早上爱丽唱过的歌:

“He's my sun, he makes me shine like diamonds.”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注:序为《了不起的盖茨比》全文的经典结尾,也是作者弗杰茨拉德的墓志铭。

于是颠仆向前,逆水行舟,一次又一次,回到过往。

回到最初相识的那句“I'm Mark,may I call you 'Wardo'? ”


———————————————————END

谢谢您看到这里,谢谢您喜欢这篇文

循环着young and beautiful肝出来的东西,本来想写老年马总死缠烂打花朵的,不知道自己都在写些什么鬼,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全文3180字完,虽然每次有长有短,但成就感都是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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